中二青年毁灭世界
梦想是成为龙骑士征服世界
偶尔就和打鸡血一样开始狂产,有时候只看不产,一名智障司机
传勇传西莱,XS,伏八不拆不逆
All主角倾向,创创和小鸣都好可爱
最近在食戟四创坑底打滚,短时间内捞不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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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闲】天下太平(起)



*太好嗑了真得太上头了,闲闲真可爱……

*现代paro,备受宠爱范同学,全是私设,全是私设,全是私设,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人物属于猫腻,OOC属于我







“只听过坑爹,真没见过坑儿子的!”

辛辛苦苦攀岩的范闲嘴里骂骂咧咧,完全不想回想自己是怎么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范闲,自认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刚成年的大学生,除了亲妈生他难产去世、自小没怎么见过亲爹,一直是在养父家长大甚至直接跟了养父姓之外,活得跟其他根正苗红的年轻人一模一样。

虽说生活中缺少了亲爹亲娘的参与,但可能是养父家第一个孩子的缘故,即使后来养父有了亲生的范若若跟范思辙,他在养父、两任养母、甚至是养父他妈的眼里都还有着独特的地位,打小他需要担心的问题就不是缺爱,而是,来自于家长的过度关爱。

也不知道他妈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传奇女性,认识那么多大佬。

他养父范建,中央省厅管钱的一把手,三天两头的开会,还经常出现在省台的采访视频里;他五竹叔,据说跟他妈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亲如姐弟,成天神出鬼没,自称无业游民,但偶尔传来的消息定位不是在东非就是在南美,搞得范闲总觉得他可能是传说中那种上天入海无所不能的雇佣兵;他干爹陈萍萍,明明长相坚毅却会笑称是自己老妈的姐妹,明面上是个知名企业家,背地里是知名YKH,比他养父还牛逼,起码他养父没有不管去哪儿都带着个一看就不好惹的保镖。

范闲从没缺过钱,这几个叔叔爹,逢年过节都会给他发大红包,他那个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角落猫着的亲爹也会定时定点给他打钱。不过他亲爹除了打钱之外没有只言片语,仿佛一个只会定期吐钱的ATM机,于是他就把大庆银行那个汇款通知账号给备注成了“亲爹”,以免他都要忘记自己亲爹其实还活着。

从范思辙会算账之后,每年都要瞅着范闲的几大叠红包流口水。他的钱根本不被允许像范闲一样自由支配,甚至年年都要被柳妈用“给我我帮你存起来”的理由强制征收,于是他总是试图从范闲这里骗点活动资金。

然而他每次都会被突然出现的范若若赶走,还要被柳妈跟揪着耳朵骂一顿。要是被范爸跟奶奶发现,那可就更惨了,原本还能攥在手里的三瓜两枣立马就能被没收充公,顶多能留个晚上吃饺子咬出来的钢镚儿。

也许是他就招青中年男性喜欢,连后来化学兴趣班的老师费介都对他疼爱有加,小的时候甚至会被他抱在膝头上课。

他小时候还奇怪,怎么上课的除了他之外都是些大人,虽然他也觉得这个兴趣班的课难到离谱,感觉不像给小孩听的,甚至每次上课还要去什么机构里。后来才知道,费介的正职是京大的医学教授,除了他这个被陈萍萍托关系送进来的关系户,剩下的都是费介手底下的研究生,过来跟着做项目试验的。

他上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化学兴趣班,陈萍萍把他塞进的根本就是一个他公司名下的一个药物研发团队!

得知真相的那一瞬间范闲都想掐着陈萍萍的脖子问他是不是脑子进了水,有个天生少根弦儿假期说带他去郊游、结果直接带他横穿亚马逊热带雨林搞野外求生的五竹叔就算了,怎么连看起来最严肃正经的陈萍萍都能干出这种事!就算他说绝命毒师好帅想学学,也不至于一上来就这么高端吧!

也就是费介不介意,还真的就着他当年不懂事的童言童语认了他老师这个职,并且教了他不少好东西。有段时间范建他们工作忙,奶奶身体又不好,还是费介管着他吃穿睡,真真做到了一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范闲看来,费介跟他亲爹也没啥两样了。

就是自从范闲知道费介的真实身份后,就被他跟陈萍萍压着报了好些竞赛,还让他养父范建也跟着在家里监督。真不知道这几个爹怎么一个二个的事业心跟好胜心都这么强,等他领到竞赛奖金被范思辙缠着给买了个游戏机,连这个小屁孩都叛变了,天天都问他学习没学习没,跟夏天的知了似的,烦得范闲脑阔疼。

不过不管咋样,在他身边的这几个爹,都比他真亲爹靠谱。


范闲就这么摸爬滚打地长到了成年。

他觉得自己没死在塔克拉玛干沙漠里、也没碰过什么一触必死的化学药物简直是命大,但现在,一切都不好说了。


事情要从他拿到京大的入学通知书那天说起。

终于度过了繁忙的高三,迎来一个没有作业没有补习班的漫漫长假,范闲本准备收拾行囊再次跟着他五竹叔流浪天涯——据说这次五竹是要带着他到中非去挖钻石矿,把听到这个消息的范思辙眼睛都要嫉妒出了绿光——他的手机里就突然出现了一条未读短信,来自“父亲”。

那天并非是ATM精定时打款日,一时之间范闲还以为是他亲爹知道了他成功被录取给发的奖金信息,愣了下才想起来他给银行备注的是“亲爹”不是“父亲”,这是个陌生号码。

——今晚七点,中央广场。

八个字加两个标点符号,简洁到甚至没有人情味,范闲本不想理,关了手机却有些坐立难安。

“怎么了。”

五竹叔说话就是这么有特色,能把所有的问句都问成陈述句。范闲轻踢了一脚已经装了大半的登山包,叹了口气:

“我爹给我发了条信息。”

“不是范建。”

在关于范闲的问题上,五竹总是能一针见血。他身上似乎有着范闲雷达,对范闲的各种情绪感知的一清二楚。所以他知道范闲现在很烦恼,可是一向溺爱孩子的范建不会让范闲觉得烦恼,所以来信人不是范建。

各种等式在脑内滑过,五竹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去打开叶轻眉留下来的保险箱了。

“是啊,亲的那个。”

“你等我一下。”

得到了来自范闲的肯定答案,五竹起身出了门。虽然很好奇五竹去干嘛,但既然他都说了等着,范闲只好按耐下自己的好奇心,坐在床沿等了一会儿,就见五竹拎了个手提箱回来,身后还跟着个小尾巴范若若。

“哥,你今天就要出发了吗?”

“不是,一听我亲爹发了条信息给我,五竹叔就去拿了这玩意儿,也不知道干嘛的呢。”

“哥你的亲爹!?”一听到关键词范若若也炸了,“他发了什么?”

“就发了个时间地点,也不知道让我去那儿干什么。”

“哥你可别去!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的,谁知道他要对你干什么!”


范闲自小聪慧,早熟得很,不然后来陈萍萍也不会开局就让他去费介那里打高端局。

小时候大人们觉得他什么都听不懂,有些话也就没避讳,但没想到范闲不仅听得一清二楚,还弄明白了他们说的什么。等他说话利索了,就屁颠屁颠地跑到范建身边问了他的身世问题,把范建给吓得,还以为是哪个下人碎嘴,差点把家里的园丁保姆全给辞了。

好在范闲还是用他当时有限的词汇将问题说清了,按下辞退之心的范建神色复杂地叹了一声“真不愧是那两个人的孩子”,实在无法抵抗范闲那双渴知真相的执拗眼神,只好放弃了一直瞒下去的打算。

他亲娘叶轻眉是军事研究基地的特聘教授,跟他亲爹老李认识的时候还是个沉迷研究性格单纯的小姑娘,虽是基地一枝花,但因为年龄小,很多人都只将自己的恋慕之情压在心底,想等叶轻眉开窍再行追求之事。

但他爹老李头不一样,去基地领新式武器时对他娘一见钟情,然后立马不怀好意地展开了追求——范建说这话的时候口吻很酸,一讲到老李头就脸带嫌恶,范闲觉得自己可以合理怀疑范建说的话真实度是否有待考证——老李头虽然人品不好,但也的却是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于是他成功杀出重围抱得美人归。

但在两人步入爱河、正准备结婚的档口,老李头接到任务要出国。老李头身份不简单,不然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能随意出入军事研究基地,当时他家里也乱,这任务来得正是时候,不仅能避开风头,要是任务完成得好,回来后还能再升个职。

这么一合计,老李头就推延了自己跟叶轻眉的婚礼出了国,却没想到当时叶轻眉已经怀了孕。潜伏任务没法跟外界联系,等他过了三年再回来,叶轻眉已经难产去世,而他俩的孩子也已经成了范建家的崽。

“哼,就他家乱的那样还想养孩子,别你一去就被那家里的妖魔鬼怪给吃了!又不是封建社会了,你的名字可是在我范家的户口本上,他还能强抢不成?你刚出生脐带五竹剪的!奶我喂的!尿布陈萍萍换的!轮谁都轮不到他去!好不容易我们给你拉扯大了点,现在他想拣个现成的儿子了?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他只配孤独终老!”

范建骂得义愤填膺,闻讯而来的陈萍萍在旁边笑而不语,但也点头表示同意。范闲看见他的笑容却不觉得放松,总觉得他干爹下一秒就要掏出枪来去崩了那个老李头。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即便范闲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也还是范家的崽。

不过范闲觉得自己的身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养子又不是私生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于是后面的范若若跟范思辙也一清二楚。

说来也好笑,范家三个娃,范闲是养子,范若若跟范思辙同父异母,三人竟没一个是完全同根同源的。但从小一起长大,范闲跟范若若又护短,他们仨的感情倒是比许多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们都好些。

不过许是因为范若若跟范闲一样一出生就没了妈,都是被范建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又是范家这辈唯一的女孩,也自小聪慧,范闲对范若若要比对范思辙多上一千两百倍的耐心与喜爱,许多事也并不瞒着范若若。


比如这会儿五竹手里拿着的神秘手提箱。


经过一系列的神秘操作,那箱子咔哒一声开了。范若若不再拉着范闲的手劝说,跟他一起看向了五竹手里的箱子,下一秒,范闲就觉得自己的手要被范若若给捏青了。

不过他也没觉得痛,整个人的心神都已经被箱子里的东西给震住了。

“卧槽……卧槽!”

他没忍住蹦了起来。

“叔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你妈留的。”

“那你为什么现在拿出来?”

“你爸让你觉得烦恼,我去杀了他,就没问题了。”

虽说早就知道自己亲爹亲妈甚至五竹叔的身份不一般,但他还是觉得大家都是良民,可现在他才知道是自己单纯了,他们这个全家良民只有他一个!

“叔你……”

“好!我支持!”

早就被她亲爹洗过脑、一直觉得老李头是个王八蛋的范若若在一旁甚至鼓起了掌,范闲觉得脑壳儿更疼了。

“先别说我那个爹现在在哪儿的问题,叔你拿着这个上街立马就会被抓吧!”

男人没有不爱枪的,但也得看时候。范闲没忍住又瞅了眼箱子里黑黢黢麻麻亮的大狙,只觉得头疼眼更疼。

“我有办法。”

不,我倒希望你没有!

费尽心力才将五竹拦下来,范闲觉得这比去中非挖矿都累。更可怕的是还有个通风报信的范若若,不出十分钟连范建跟陈萍萍都来了,陈萍萍身后甚至还搭着个手里提着标有“高危”字样密封箱的费介。

……苍天啊!


好说歹说拦下了这波甚至能造成世界末日的中年熊孩子,范闲瘫在凳子上叹气,看着这群大佬换着法儿打听那老李头究竟要搞什么阴谋诡计。

也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几个大佬面色逐渐凝重,最后还是陈萍萍拍板定案:“他说的也对,就让范闲自己决定吧。”

他招手叫来了范闲,摸了摸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的头。

“一眨眼,你都长这么大了。”

这台词不妙啊。范闲想。但凡这要是在电视剧或者小说里,这可都是flag的开头!

“你的身世你也早就知道了,没说的这些年或多或少你也都了解了点,剩下的我也不多说,免得那个老家伙又说我们在背后编排他。”

有时候范闲觉得陈萍萍在透过他看他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是他妈先来的,而且他妈都去世了,而他是他妈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被故人用来缅怀在所难免——但很多时候范闲也知道陈萍萍在看的是他本人。

比如现在,范闲非常明确地知道陈萍萍正在操心的是他这个被他看着长大的崽。

好歹也相处了十几年,要说陈萍萍把他替身什么的那也就太白眼狼又太狗血了。不过范闲有时候也是真的好奇,当年他娘跟陈萍萍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这几个大佬对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崽这么尽心尽力。

想了想面前这几个人的背景,范闲想,那肯定是一段炮火纷飞生死相交令人永生难忘的经历吧。

“我现在能说的,只有那毕竟是你亲爹,他不会害你性命。但究竟去不去赴约,你已经成年了,可以自己做决定了。”

范闲趴在陈萍萍膝头。许是早些年在一线留下的暗伤,岁数大了身体就不太好,近两年陈萍萍出行都是靠轮椅,今儿也是被费介推来的。说起来范闲当时下定决心大学报医科,除了他本身师从费介外,也是有着想治疗陈萍萍这个原因的。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范闲蹭了蹭陈萍萍的腿,又伸出手摇了摇面色不虞的范建的胳膊,许是长得太好,十七八的人了做这种撒娇动作,也还是让几个人忍不住心软,“不过我觉得吧,萍萍说得对,而且我也想看看老李头究竟想干什么。爸你不用担心,你看师父这不是还给我带了好东西?”

“没大没小。”费介笑骂了句,将密封箱塞进了范闲的手里,“你家的事我也不好插嘴,反正我话撂在这儿,谁要是欺负你,我让他全家都没好果子吃!”

那要是我亲爹欺负我,我可是也算在我亲爹的“全家”里啊!

不过这话范闲没说出口,不然这会儿要被攻讦的可就要是他了。

“哼,你长大了,我管不了你了。”

“您看您这话说的,”范闲朝范若若使了个眼色,“您不管我谁管我啊!您可是我爸!户口本上写着呢,您可得管我一辈子!”

“是啊爸,五竹叔叔陈伯伯费伯伯他们都是哥哥放炮他们在后面点火的,只有你才能管住他!”

被从小疼到大的俩孩子抱着,再生气范建的心也化了。他得意地看了眼老伙计们,拍了拍已经跟自己差不多高的范闲的背,心里满是感慨。

“唉,反正你是长大了,那你就自己拿主意吧。”


搞定了几个大佬,范闲赶紧催着五竹把那把狙收起来,避免发生命案。

被迫上暑期补习班的范思辙被柳如玉接了回来,一进门就发现自家大哥的屋子里挤得全是人,他好奇地探头进来看:

“范闲,爸,你们干嘛呢?”

“范闲是你叫的吗!”

刚被撒了娇、仿佛又回到初为人父那段操心又欢喜时段的范建心里还高涨着对范闲这个崽的爱,对一回来就探头探脑显得一点也不乖的范思辙更是恨铁不成钢,“啪”地拍上了范思辙的脑门,清脆的声响让范闲都不禁闭上了眼觉得生疼。

“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你作业写完了吗就在这里瞎好奇,你哥你姐期末考可都是全年级第一,你才第几名!赶紧写作业去!”

看见家里人这么多,早就察觉不对的柳如玉连忙将范思辙拉走,还没忍住数落了范思辙几句没眼色。

一回来就被骂,明明是唯一一个亲爹亲妈俱在的人,蔫头蔫脑的范思辙却往往觉得自己才是家里那唯一一个外人。


于是范闲便准时准点出现在了中央广场。

虽然不知道老李长啥样,这些年范建跟防贼似的防着他,别说真人了,连他照片范闲都没见过,但范闲知道老李肯定有办法找到他,于是范闲就买了杯麦乐酷开始满广场晃悠。

晚上七点正是广场热闹的时候。这个点儿算是夏日里较为凉快的时间段了,中央广场又位于市里数一数二的繁荣商圈,不说人挤人,那也是人山人海。

范闲很喜欢这种烟火气,即使都是些与他无关的路人,看到他们脸上的笑,范闲也会忍不住想笑。范若若说是因为他太善良,范思辙则戏称他是济世圣母白莲花,被范若若追着打了一条街。

“抓小偷啊!他偷了我的包!”

人多的地方难免会滋生些喜欢浑水摸鱼的害虫。范闲视力好,看清了正大喊的是他的同级郭保坤。

郭保坤此人,典型官宦子弟,口头禅“我爸可是教育部长!”,在校内有一群拥簇跟着,看起来张扬得很。

按理说两人一个阶层一个院长大,就算当不成发小也该是个朋友,但一是范闲是养子,饱受父母宠爱的亲生子郭保坤觉得自己该自恃身份;二是某届竞赛郭保坤得了第一,可范闲得了特等。

而且郭保坤兴致冲冲跑去跟他爸报喜的时候,范建正带着范闲在他家做客,语气谦虚面色得意地吹着自家儿子。还说虽然这次得了特等,但也不必宣扬,毕竟之前的AA竞赛跟BB竞赛也得了特等,没啥稀奇。

郭攸之皮笑肉不笑地送了客,回来看见还想邀功的郭保坤,不仅没奖励,反而还把他打了一顿,说他不过得了个一等奖还想买跑车,看看人家范闲,两人差不多大可人家已经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

自此,郭保坤算是彻底记住了范闲这个名字,并且单方面将他当成了此生宿敌,年级第一抢不过,只好见天地指挥他那些小弟给范闲找麻烦。

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有时候还没舞到范闲面前,就已经被范若若买通的那些眼线给捅到了老师那里自食恶果。范闲也不知道范若若一个低年级怎么收买的那些高年级,可能这就是范家基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

但就算没造成什么麻烦,有时候甚至还挺有趣,可看郭保坤吃瘪,范闲还是挺乐意的。

他其实有点不想管,但没想到那个偷儿竟然直直地朝他这个方向跑了过来。后面跟着的气喘吁吁的郭保坤已经看见了他,眼神对上的那一瞬间,范闲就知道自己这回跑不了了,只好拦在了小偷的必经之路上准备截住他。

那个偷儿瘦高,带着个黑口罩看不清长相,但手长脚长跑得贼快,起码郭保坤那个只会耍嘴炮的大少爷是根本追不上。

“范闲!帮我拦住他!”

也不知道那个大少爷是怎么能理直气壮指使人的,但是范闲自己下了决定,就算郭保坤口气不咋滴,他也能伸手一次为民除害。

那偷儿也看见了他,口罩上方露出来的眉眼很凶,他动作很快,错身间就拆挡了范闲两个动作,撞开了他就往人群那头去了。

“害!你平时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连个小偷都抓不住!”

终于追上来的郭保坤扶在范闲身上边大喘气边骂,范闲抖下了郭保坤的胳膊,将自己被刚刚那个人打红的手亮了出来。

“我还想问你惹到了谁呢,那个人可不简单。”

范闲皮肤白,手也好看,于是被打伤的那点便显得格外碍眼。

红色的一大块唬了郭保坤一跳,这要是被学校里那群范闲后援会里的人知道了,他不得被揍一顿啊!

“啊?那要不不追了?”

“不!”好胜心被激了起来的范闲开始扫共享电动车,长腿一跨骑了上去,“我还偏要追上去看看他是个什么人。”


人跑得再快也比不上车,更别提在一堆慢行逛街的人之中出现一个奔跑的有多突兀,已经记住小偷逃跑方向的范闲很快就追上了刚刚那个人。

“快点、再快点!”

“你跟上来干嘛好挤啊你快下去!”

电动车刚启动的时候郭保坤就硬生生挤了上来,险些将范闲给挤下座。范闲甩了半天没把他甩下去,再拖下去就要跟丢人影,只好驮着郭保坤一起追了上去。

“那是我的钱包!我肯定要跟上来看看啊,不然你偷拿了呢!”

“我靠你讲点道理行不行,谁会偷拿你的包啊!我现在是在帮你追包好不好!”

跟着那小偷七拐八拐但每次就差一点的范闲已经有些心生烦躁,觉得自己得找个时间把郭保坤套着麻袋打一顿才好解气。

越追越觉得那个人不简单,行动间有种范闲熟悉的风味,就跟他五竹叔、还有陈萍萍身边跟着的那个被大家背地里称为“影子”的保镖一样,是一种经历过长时间训练甚至是打斗才培育出来的身手。

脑内电光一闪,明白了什么的范闲露出了满是兴味的笑容,把车甩在了最近的停车点,关了APP就继续跑。

“我先走一步,你帮我把车停好啊!”

“喂!”郭保坤也想追上去,但心内的道德感让他没办法放着胡乱摆放的电动车不管,只能气急败坏地站在原地大骂,“喂!范闲!那你一定要给我抓住!”


只剩他一个人在追,那个小偷的速度就明显降了点。范闲追着他进了一个昏暗的小巷子,就见那个人把郭保坤的包扔到了地上,冲范闲招了招手。

“你这家伙很有点嚣张啊。”

范闲一笑,松了松手腕就应邀而上。

不出他所料,这个人在打人方面非常专业,不过范闲也不是白被五竹给打大的。想来也不会有几个人能得到跟真熊搏斗真狮子赛跑的机会吧……虽然范闲自己也并不想有这种经历就是了,但有五竹这么一个满级大号陪打,尽管年纪轻轻,范闲的身手也不可小觑。

更别提他身边还有费介这么个用毒高手。

说实话范闲总觉得费介名下那个实验室研究的新型药是毒死人方向而不是抗癌方向的。

“你使诈!”

“讲道理,你现在的身份是小偷,还怪我这个见义勇为的正义人士使诈?”

将已经空了的针管处理好丢掉,范闲拍了拍已经浑身无力只能趴在地上的小偷的脸,将他的口罩摘了下来。口罩下的脸还挺端正,看起来有个二十来岁,要比范闲大上好些。

“说吧,是不是老李头派你来的?”

“老李头?”

“哦,说错了,”经由身边一群老李黑的长期潜移默化,丝毫没觉得这样叫自己亲爹有什么不对的范闲摆了摆手,根本不知道窃听器另一边的人露出了多让下属觉得害怕的笑容,“用你们的话来说,李上将?李将军?”

“你倒是挺清楚。”

确认了身份等于解除了危险,范闲就给趴在地上的大兄弟注射了解药,将他翻了个身。

“你叫什么啊?老李头派你来干什么,就叫你来偷个包给我追?最妙的是还偷的郭保坤的包。”

“你话真多。”

“……”这是个冷场王啊!范闲没忍住,“你这人肯定没什么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上一个说这种话的人已经被他基友打断手了。”

“什么?”

“代沟啊代沟……”将大兄弟从地上拉了起来,范闲又问,“那你名字总能说吧?靠!”

“滕梓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滕梓荆接住了被麻醉枪放倒的范闲,冷冰冰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你说的,兵不厌诈,范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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