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 Curve
#黑子的篮球##绿黑#
还差一篇紫黑就可以组成六色战队了...
头部沉重到可怕。
梦里的黑暗无处躲藏，缠绕在身上的海藻逐渐将自己拖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被冗长的梦境给逼的无路可逃，这种狼狈被其他人看到的话绝对如同笑话吧？
感觉就像是刚从沼泽地里挣扎出来，浑身拖泥带水沉重的可怕，头更是有种快要炸裂的疼痛感。从腹部翻涌而起的恶心感挤压到喉头却只演变成为了几次如同濒死一般的大喘气，氧气和二氧化碳的快速转换加重了肺部的负担，让正常呼吸都变得有些力不从心。
【要死了。】
黑子按压着太阳穴自暴自弃的想着，本来希望这样可以减轻疼痛感，但是头痛就像弹簧一样在手抽离的一瞬间又反弹了回来。
【秋季流行感冒真是讨厌……】
尽管有些不情不愿，但是已经到了规定的还书期限，黑子还是强迫自己踏上了去图书馆的路。
距离夏天的集训好像还没有过去很久，街道两旁的枫叶却已经泛起了星星点点的红。风中夹杂着几缕桂花的香甜气息钻进衣领里，让黑子不禁缩了缩脖子。
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过经由冷风的醒脑，黑子现在起码还有意识可以看见眼前的路。坐上公交后黑子将装有书籍的手提袋抱在胸前闭上了眼睛，天真的觉得只要看不见头痛也就会自然而然的消失，仍然粗重的呼吸却明确地告诉他他只是在自欺欺人。
在车的颠簸中逐渐滋生了些微的睡意，意识开始逐渐下沉，眼前的黑暗慢慢扩张，在马上就要被拖入深渊的瞬间拍在肩膀上的力道将黑子又唤了回来，猛然的惊吓让他直接站起身，之前抱在怀里的手提袋掉在地上发出了“噗通”的一声闷响，黑子瞪大了眼睛，看到站在面前被他的剧烈反应惊吓到有些手足无措的人，在尚且模糊的意识中倒出了一个名字：
“绿间君？”
“咳，先下车。”
绿间推了推眼镜掩饰着尴尬，帮黑子捡起了手提袋以后和黑子一起下了车。
一出车门凉风就直往脸上打，黑子朦胧的睡眼睁大了一点，发现他已经到了图书馆，门口花坛中的米兰正舒展着细小的花瓣随风飘曳。
“给，下次别再在车上睡着了。”
绿间把手提袋递给黑子，上面粘上的灰已经被细心地拍掉。
“如果不是绿间君的话坐过站可就太糟糕了呢。十分感谢，绿间君。”结果手提袋后黑子诚心诚意的朝绿间鞠了一躬，接着他疑惑的歪了歪头，“说起来绿间君没有坐高尾君的板车出现还真是少见呢。”
“我干嘛要在周末也和那种家伙呆在一起啊？”看着绿间厌恶的皱了皱眉，黑子突然就很想笑，明明两个人的关系那么好，绿间却总是要摆出一副“这家伙欠了我八百万我讨厌死他了”的表情，口不对心的表现总是让人万分无奈。“你啊，明明感冒的那么严重，干嘛还要跑出来？”
“绿间君怎么知道我感冒了？”
“那么重的鼻音傻子都能听出来吧！真是的重感冒成这个样子就不要在出门了啊！”
“可是今天是还书的最后期限了。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出门。”黑子鼓了鼓脸颊，即使绿间是出于关心，不管怎么样，被人说教还是一件很讨厌的事情。“绿间君也是来还书吗？”
“这很明显吧。”
绿间将手中的书抬了起来，烫金的标题《星座全解》让黑子的嘴角不负众望的抽了抽。
“绿间君真不愧于‘神棍’这一称号……”
“我只是相信天命罢了。”
绿间又推了推眼镜，转身准备过马路，因为同行所以黑子跟上了他的脚步，但是在下一瞬间眼前就一黑，再反应过来他已经在绿间的怀中。
“真是的，你这个家伙也太不让人省心了吧！果然遇上水瓶座就不会有好事！”
绿间有些烦躁的支撑起了黑子有些发软的身子，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他的额头烫得可怕。绿间又低声抱怨了几句，搀扶着黑子去了路边的一家饮品店帮他点了一杯姜茶。
“把图书证给我我去帮你还书，你在这里把这杯姜茶喝了。”
绿间黑着一张脸朝黑子伸出了手，口气恶劣但是神色之中也难掩关心，黑子点了点头将一系列证件交给了绿间，在绿间转身离开之前又加了一句：
“绿间君，请顺便再帮我借一下《影灯笼》，是芥川龙之介君的短篇集。”
“……你还敢不敢再得寸进尺一点……”
等黑子再醒来，睁开眼所见的已经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根据空气中弥漫着的消毒水的气味黑子判定他处在医院，左手传来的一阵阵的不适感大概是吊针带来的，明白了以后他也就懒得再扭头观察确认。
“醒过来了？”
听见声音黑子转头看向声源处，绿间正在给玻璃杯里倒水，蒸腾起的烟雾立马把杯壁染成了乳白色。
“绿间君？”
“你终于醒了啊。真是的，坐着喝个姜茶都会晕倒，你这个家伙真是会麻烦别人。”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绿间君。”
小声嘟囔着“又不是我要麻烦绿间君的”，又害怕被对方听到结果真的生气一走了之，黑子又抬起头悄悄地瞟了一眼正在凉水的绿间。
“休息不足导致疲劳过度，营养不良，病毒性感冒加上发烧，和初中相比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尽管说着的都是挖苦的话，绿间却异常轻柔的在黑子背后垫了个枕头帮他坐了起来。手环过来的一瞬间黑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让他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下来。
“绿间君喷了香水？”
“我又不是那个黄毛模特。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可是绿间君的身上有香味。”
黑子歪歪头，接过了绿间递过来的水杯，尽管还在冒着白烟，温度却是刚刚好。
“啊，是今天的幸运物夹竹桃。”
绿间调整了一下胸口口袋上夹竹桃的位置，暗红色的花朵在黑色的衣服上瞬间变得显眼了一些。
“那种花……不是有毒吗？”
“我又不会吃它。”
“绿间君还是一如既往的博学多识呢……”
没营养的对话停止，气氛顿时沉寂了下来。
小口小口的咽完水，黑子将杯子又递还给了候在床边的绿间。温暖的水还在肠胃中流动，带来的舒适感让黑子又想睡着。
“不要睡，这一瓶马上就要打完了。”
听见绿间的声音黑子强打起精神又挺直了脊背，头却还是有些昏沉。
看着黑子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的状态，绿间只能腹诽“真是后悔没有听早间占卜的离水瓶座的家伙远一点”，然后认命的叹了一口气。
“水瓶座今秋的健康状况不是特别好，容易被寒流影响患上感冒和发烧，出门时最好带件外套，睡觉时也不要蹬被子。”
对绿间关于星座的长篇大论来了点兴致，黑子强打起精神目不转睛地盯着绿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学业方面到是会有些进步，可是不要太得意忘形，要记得及时复习不然又会下滑到原来的状态。
“财政方面会比较混乱，最好做一个购物列表以免情感消费过多造成入不敷出。
“爱情运方面，因为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所以说不定会收到意外的告白。”
“能记下这么多的绿间君真是厉害。”
在绿间结束了星座方面的普及之后黑子下意识的点点头表示“我明白了”，虽然表情上看不出来什么，眼中却明确的表现出了“我很钦佩”的意思。
“说明一下，我可不是因为你才刻意去记水瓶座的，只是因为经常和水瓶座的人犯冲不得已而为之，你可不要误会，”绿间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满意的发现对方因为这些言论没有再产生困倦。他瞟了一眼吊瓶，发现玻璃瓶已经快要空了。“顺带一说，水瓶座这个月的幸运色是黑色，因为你是‘黑子’，所以不用担心，病马上就会好起来。”
“……虽然很感谢绿间君的鼓励，不过这算是冷笑话吗？”
“我可没有那种闲心和你开玩笑，也没有鼓励你，我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罢了。”因为活跃气氛失败，绿间的动作陡的一僵，看着最后一滴液体滴进软管，他掩饰性的扭头说道，“不要乱动，我来给你拔针头。”
他轻轻托起黑子的手，用右手拇指压住黑子手背上的胶布，用左手娴熟的拔下了针头。
黑子白皙的手掌有些冰冷，直到这时绿间才发现黑子的手掌竟然这么小。
说起来黑子确实是他们之间最矮小的，他总是惊奇于黑子那样瘦小的身板却可以打出加速传球那样的有力传球，不过正是这种异质的强大才让绿间最后真正的认可了他。
“除了太过傲娇这一点，绿间君一定是一个非常好的男朋友。”
绿间手一抖，险些将针头又插入了自己的手指。掩饰性的干咳了一声，绿间将吊瓶架推到了墙角。
“事先说明，只是因为你摔倒了再去扶你很麻烦而已，如果你还是没有力气的话，可以靠着我走。”
“……所以说绿间君果然还是太傲娇了！”
明明应该生气，黑子却突然笑了起来，他歪了歪头，觉得映在眼中的绿间突然变得有点可爱。
【因为绿间君就是这样的人嘛。】
从前根本就没有这样亲密过，和绿间说一句话就像是抢了他三百万一样，虽然会很苦恼，不过也不需要有太多的交流，黑子也就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和绿间维持着不咸不淡的关系。
也许在那个时候，也是有想过“如果能够和绿间君的关系也好起来就好了”这种事情的吧？
被绿间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黑子的脸颊不禁有些发烫。他的头顶只及绿间的肩膀，靠过去的时候整个人就像被绿间抱在怀里一样，明显的身高差让黑子的心中不禁有些郁闷。
“你现在回家家里有人照顾你吗？”
“没有，父母都出差了。”
因为抬起头看绿间太累了，黑子索性不再试图与绿间视线相交，而是将目光投向街边的广告牌进行拼字游戏。
“……那你中午吃什么？”
“泡面加水煮蛋。”
“……请有点病人的自觉！”
“绿间君就跟老妈子一样！”
估计是不满绿间对于自己午饭的否定，黑子鼓起了脸颊。他看着绿间逐渐变黑的脸色，心中油然升起了一种胜利的满足感。
【他是病人不要和他计较，他是病人，是病人……】
默念五遍平心静气以后绿间才再度开口，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
“要来我家吃饭吗？不是想要邀请你，而是身为未来医生的职责和我的同情心在作祟而已。”
“……绿间君果然不傲娇就会死吧！那我要喝香草奶昔。”
“前后两句真的有关联吗？请你有点病人的自觉好吗？”
“噗嗤。”
“怎、怎么了？”
看着黑子突然笑起来，绿间有些局促的红了脸，慌慌张张的问出声连声调都开始有些颤抖。
“没想到和绿间君也可以这样热闹的聊天呢，虽然差不多只是在互相吐槽……”
“……咳，你要明白，与我相性最差的是水瓶座这点是不会变的。”
“是~是~”
看着黑子像是想通了什么的表情，绿间在心里小声的加上了一句：
【不过你这家伙，可以说是例外吧……】
绿间的父母也不在家，这使本来就很大的房子显得更加空旷。
“绿间君的家没什么变化呢。”
初中那时就常因补习和奇迹时代的其他人一起来绿间的家里借宿，对于某些“绝对不可移动”【绿间语】的东西的摆设黑子也算了熟于心，比如说玄关处保佑出行平安的桃太郎陶娃，楼梯拐角的小地藏庙，挂在天花板上镇宅的高危产品胁差……
“不管看过多少遍我还是想问一下，胁差什么的挂在天花板上真的是用来镇宅而不是用来造凶宅的吗……”
“星座占卜绝对不会出错。”
绿间推了推眼镜，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他将黑子扶到了沙发上，叮嘱“绝对不要睡着”之后就进入了厨房。
黑子转过头看着绿间开始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突然觉得这种生活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
刚才明明是可以自己走的，但是这样子被绿间扶着却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这样子贪恋着绿间君少有的温柔的自己还真是可耻呢。】
经由药液而消下去的温度又攀升了起来，黑子嘲笑了一下自己，把冰凉的手背搭在额头上降温。
“黑子。”
“！？”
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黑子一跳，睁开眼就看见绿间端着一杯牛奶站在面前。
“不可能给你做香草奶昔的，不过香草味的牛奶倒是可以喝。”
“……谢谢绿间君。”
【果然，能和绿间君的关系好起来真是太好了。】
绿间做的是简单的白米饭、味增汤和煎鱼。虽然很简单，但是以绿间万事追求完美的性格来说，饭菜也相当的美味。
“那我开动了——”
饭前感谢之后两人都遵循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生活习惯，一时间只有碗筷相击的声音。
收拾完碗筷后突然就陷入了沉默，黑子思考了一下，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继续赖在绿间的家里，于是他干脆的站起身向绿间鞠了一躬。
“谢谢绿间君的照顾，去医院看病的钱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还给你，没有事的话我就先回家了。”
绿间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才推了推眼镜说道：
“你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再送你回家。”
说罢绿间就转身上了楼，明明之前相处得都很自然，在等待的时候黑子却突然觉得有些局促不安。
【果然等待什么的最讨厌了……】
“噔噔噔”
听见下楼声音的瞬间黑子就将目光转向了楼梯口，发现绿间拿了一条非常长的枫红色围巾。
“……好长……”
听见黑子的感慨绿间尴尬的扶了扶镜框，咳了一声然后说道，“这个是部长送的，对不起，暂时只能找到这一条了。”说吧不等黑子拒绝就快速地围了上去，缠了好几圈才让尾稍显得不是那么长。结果黑子的脖子部分就变成了一个球体。
“绿。绿间君！”
围巾很厚而且非常沉，不一会儿黑子的脸上就泛起了红晕，头上也出了一层薄汗。他将围巾拆下来一部分然后围在了绿间的脖子上。
“这样子就好一点了。”
再次低下头的黑子没有注意到绿间也开始泛红的脸色。因为刚才一直抬头所以头又有些晕，黑子将头靠在绿间的肩膀上寻找支撑。绿间轻柔的将手搭在黑子的肩膀上扶着他，身体微微侧倾帮黑子挡住迎面刮来的寒风。
“绿间君，现在有没有很喜欢篮球呢？”
走在街上受到行人表示奇怪的注目礼，绿间的身子一直都保持着僵硬状态。终于坐上了车，绿间在放松下来的一瞬间，黑子突兀的问话让他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推了推眼镜。
“哈，说什么傻话呢，因为篮球是最适合巨蟹座B型血的运动，所以我一定会尽人事以待天命。”
再说，不喜欢的话怎么会坚持那么久。
“这就好呢。希望，大家都可以真心喜欢上篮球。”
黑子轻微的声音像是马上要消失一样，绿间侧过头看着黑子，发现对方已经闭上了眼睛，脸上还带着安心的笑容。
原来之前就像是迷糊时说的梦话一样啊，怪不得那么直接的就问出来。
原来这个家伙一直以来所执着的就是这个。
仔细一想绿间就明白了黑子当初退部的原因。
自从奇迹的世代五人开花以后，获取胜利就如同探囊取物。而且就是因为简简单单就能拿到，打篮球本身反而变成了一件无聊的事。
无论怎样放水，别人和自己力量的差距就像是一个天堑一样难以跨越。青峰不再露出笑容甚至开始鲜少参加训练，刚开始对篮球抱有强烈兴趣的黄濑也开始变得不耐烦，紫原一直都不觉得自己喜欢篮球，只是为了追求胜利的赤司就更不可能只是单纯地喜欢篮球，但是直到黑子离开的那一刻他们也没有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原来是这样啊，失去了对篮球本身的热情，只是单单的为了胜利而打球。
所以这个家伙选择了离开，用自己的方式将我们唤醒。
并不是选择离开，而是以另一种方式追上来。
——还真是固执的可爱啊，这家伙。
大概是正在做一个好梦吧？黑子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看着看着绿间也不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能明白了。
正是因为能够明白了，所以心里的不解以及负担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所以说水瓶座还真是巨蟹座的天敌啊……”
结果还是被牵着走了。
结果还是被打败了。
“喂，黑子，要到站了，快点给我醒过来。”
明明言辞很凶，绿间却只是轻柔的拍了拍黑子的肩膀。
浓密的睫毛就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样颤动了几下，投下的剪影忽深忽浅。黑子转过头，看见绿间的耳朵和脸有些红，忍不住将手放在了绿间的额头上。
“绿间君该不会被我传染了感冒吧？”
“谁、谁感冒了！只不过是热的！对，是被围巾热的！”
看着绿间难得的慌乱又激动的样子，黑子尚且迷糊的脑袋不禁歪了歪。
“那就把围巾取下来吧。”
“不用了，反正下车了还是会冷。”
扯了扯围巾，绿间平复了一下刚才因为黑子不自觉的动作而有些慌乱的心情，脸上的表情终于恢复成了往日的淡定。
“走吧。”
扶着因为刚睡醒还有些晕晕乎乎的黑子下车，绿间配合着他的脚步慢悠悠的前行。
“黑子，冬季杯的时候我一定会赢。”
“才不会，赢得还是我们诚凛才对。”
因为听到敏感话题黑子一瞬间清醒过来，继而严肃而又认真的看向了绿间。
“火神他没有我强，上次只是我大意了，这次我会证明给你看我的篮球。”
“绿间君这种话可真是过分，火神君一定会变得很强大的。”
【帮别人说话可是更过分啊，明明和我们呆在一起的时间更长。】
看着黑子信誓旦旦的表情绿间就觉得一口气上不来，他深呼吸了一次，然后坚定地说道。
“我的篮球已经脱胎换骨了，可不是那种笨蛋随随便便就能打败的。”
听出绿间言外之意的黑子眯着眼笑出了声。
“那大家就一起全力以赴吧。”
说着黑子就抬起了头仰望蓝天，微笑和着清风让绿间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绿间君，我突然好期待啊。”
“啊。”感慨了一句以后，绿间伸手把黑子仰起的脑袋按了回去。“笨蛋，小心等下又头晕。”
“是~绿间君真是啰嗦。”
“你这个家伙…….”
“不过我很喜欢这样的绿间君。”
抢断了绿间的话，黑子靠着绿间的肩膀又笑着闭上了眼睛。
“绿间君应该还记得路吧？请绿间君就这样把我送回家吧~”
【还真是得寸进尺起来了……】
绿间红着脸推了推下滑的眼镜，扶着黑子的手又再次紧了紧。
“摔跤了我可不会扶你。”
“只会在我摔跤前又把我拉住。”
“！……算了。”
绿间叹了口气，领着继续得寸进尺的黑子向前走着。
【如果能够互相明白，这样子倒也不坏。】
绿间在将黑子送回家后，想了想还是买了一盆水瓶座本月的幸运物仙人掌放在了黑子家的鞋柜上然后才安心离开。
【就算他再笨，仙人掌也不会被养死吧？】
街道里吹过的风仍旧带着桂花的香气，绿间抬起头看着黑子刚才仰望过的天空，觉得今日的天空格外的美丽。
“真是，一遇上那个家伙就变得奇怪了啊……”
他笑了笑，继续踏上了归程。